情为何物？（4）
08/02/2011 6: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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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 Playing ]本故事为文学创作，书中人物和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倘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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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在回来的路上，老马和云云彼此诉说着各自的经历和趣闻轶事。云云告诉老马，她母亲当年是个绝色佳人，才貌双全。可是出身“五类分子”家庭(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流行语，也就是所谓地、富、反、坏、右)，最后不得已嫁了一个成分比较好普通工人，遗憾终身。
长大成人后，云云很为她母亲打抱不平，知道她母亲一点都不幸福以后，鼓动她母亲离婚，并亲自为父母亲起草了离婚协议书，遭到所有亲戚的唾骂。一个弱小女子，有如此情怀和勇气，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父母亲离异后，云云承担了赡养母亲的全部责任，尽了她最大努力让她母亲幸福，还为她母亲牵线搭桥，介绍男朋友。
老马自然为云云拍手叫好，其实人生就是那么短暂，为什么老是要委屈自己呢？老马自己就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很瞧不起那些表面上温良恭俭让，满肚子男盗女娼。对那些卫道士也不以为然，只觉得他们实在可怜，死抱着传统观念，白白浪费大好年华。对那些只顾纵欲而没有一丝一毫责任感的芸芸众生又觉得可悲，那与动物又有什么差别呢？
云云帮她母亲买的都是贵重的名牌产品，还不敢让母亲知道，怕母亲责怪她铺张浪费，每次都去掉一个零才敢报价格。比方说，一双名牌皮鞋一千二百元（那是当时的价格，现在已经翻了几番了），她说只有一百二十元。怕她母亲寂寞，又在母亲的家乡为她另买一栋房子，所有的装修事宜她一人独自承担。父亲不幸出车祸，成为植物人，她承担了大部分住院和治疗费用。
老马也对她谈起老马的亲朋好友如何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身陷囹圄。跟她谈了老马自己喝醉酒的窘境，给她讲他同事的故事。
话说老马有个美国女同事，六十五岁了，同时同三个男朋友分别约会。老马同她很熟，问她会不会选其中一个结为秦晋之好，那女同事反问：我选其中一个，另外两个怎么样呢？云云听后，笑得花枝乱颤。宣称，自己老了也要那样！其实生活中类似的事情还真不少。
另外有个美国女同事，自己的母亲年近六十岁了，找男朋友请自己的女儿当顾问。女儿刚过三十，大言不惭地告诉母亲，要矜持一点，不要对方一约会，就急吼吼去赴约，要学会吊胃口，欲擒故纵，放出长线，才能钓到大鱼；去赴约会穿衣服时不要太暴露，那只会吸引那些FUXKING ASSHOLE （英文的原文有点不登大雅之堂，故用X来取代C，不过千真万确是原汁原味的原话），而好男人会更看中女人的内涵和综合气质，性感的衣服留到关系密切明朗以后再在卧室里穿给他一个人看。
对啊，中文网上不是也那么说吗，要找好女人，去博物馆或者图书馆；要找烂女人，上酒吧或者歌舞厅！更希奇的是这美国女同事的祖母，八十五岁了，居然请孙女儿教自己上网。孙女儿纳闷，回答说，您老打打牌，散散步，看看电视，不是挺好吗？干吗要学上网哪？老太太一本正经回答：我的朋友们都说，网上找男朋友，选择特别多！那是，年轻人还有《非诚勿扰》这类的娱乐节目，中老年还真得上网去寻找自己的伴侣、寻找自己的朋友去。要不然真得像本山兄弟说的那样“干靠”了。
两个人英文都不错，老马用英文问云云知道不知道当年英国的查理斯王子是在哪儿渡的蜜月，云云记不得看过此花边新闻，摇了摇头。老马狡猾地亮出迷底：在INDIANA。云云迷惑不解。老马狡猾地告诉她：把INDIANA分开，IN DIANA，意思不言自明，是在戴安娜王妃身体里渡过的蜜月。云云笑得肚子疼。老马说，肚子疼，赶快拿脚盆。云云又纳闷，拿脚盆干什么？老马得意洋洋地回答：苏北早先妇女临产，腹部阵痛开始，助产妇就要准备工作好温水，放在脚盆里，迎接婴儿的降生。云云越发乐不可支。她告诉老马，她最近一个月的笑声超过了过去十年笑声的总和。老马很得意自豪，同时又无比感慨。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人生中居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快乐，只有那么一点点笑声！老天也忒不公平了。
女人的笑也能够充分展示女人的千般风情和万般媚态。笑得花枝乱颤，柔媚动人，端的是能够颠倒众生，令人神驰意动。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懂风情的女人不会傻笑。云云的笑堪以代表优雅女人的动人微笑。
真喜欢一个人，就要尽量让TA开心，对方开心了自己才会开心，双方才会有感情，有共同语言，最终才会有激情。嗯，老马有点心怀叵测！不过，男人不坏，哪有出色的女人来爱？女人不爱，男人使坏嘛！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好色，一种是十分好色。不好色的那不是男人，再不就是身体有缺陷。坐怀不乱的男人几乎没有。十分好色的男人鬼点子特别多。
老马还告诉她自己昔日插队的事情，如何凭借着与人为善最终被推荐上大学的。云云由衷称赞老马：“好个江南风流才子，用 ‘能上九天揽月， 能下五洋捉鳖’也只能描述其冰山一角。”老马得到如此嘉奖，如同腾云驾雾，很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急忙谦虚一番“ 谬赞、错爱。”被云云一句娇嗔把老马从云端的仙境送回现实的人间：“谁爱你啦？”悠然的姿态，如同美酒，让人陶醉。老马历来认为，出色的女人和优秀的男人，都如同甘美醇厚的美酒，要慢慢品尝，仔细回味，伴之以丰富的联想。
两人之间从来没有提到过“爱”字，也许那个字太沉重、太让人心痛。两人都不愿意轻易许诺，这就是对对方负责。试看那些成天把“爱”挂在嘴上的众多男女，有多少是经得起考验的？又有多少是天长地久的？
云云还提了不少富有建设性的建议，让老马得益非浅。比方说，老马的那本带有自传色彩的书出得早了一点，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太张扬，好象是个无所不能的角色。老马坦承那是非常中肯的意见。自己在做人和做事方面都有许多方面要改进。确实，会做事不如会做人。想游泳要懂水性，要成功必须懂得人性。
心地善良，同时仗义执言是云云的性格特征。在未同老马深交之前，她有一个女同事在工作单位遭受了不公正待遇，她很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并想尽办法为她排忧解难。
受到不公正的遭遇，对老马说来几乎是家常便饭，长期以来几乎一直被人嫉妒，他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人经常给老马下暗绊子。成功人士早晚会遭人嫉妒。皎皎者易被污。群鸦不容凤凰。只有成功者才会被嫉妒。有嫉妒就会有诽谤。出类拔萃的人士如同日本谚语所说的一样：“翘起的钉子遭捶敲。”在前进的道路上，不要顾忌别人的诽谤，把别人的诽谤当作是进军号，勇往直前。“诽谤毋须顾，奔腾直向前”。如果怕成为“出头鸟”而被枪打，那永远就不会有出头之日。阿拉伯谚语说得好：“狗在路旁叫，骆驼照样走”。
老马非常欣赏云云的正义感，赞誉她的仗义和出手援助。
天真烂漫是云云的另外一大特点，她居然不知道“女人20岁像橄揽球追着抢，30岁像蓝球追着跑，40岁像乒乓球被打来打去，50岁像高尔夫球打得越远越好”的说法，而自称自己是正在往高尔夫球的方向努力，让老马笑得直不起腰，牙床都酸了。不过云云对“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象朵花”的说法非常反感，恨得牙根痒痒的。老马调侃她：谁叫你是个出色又自恋的女人呢？
老马笑完后更正：“只有三十岁以后的女人才真的能品味人生，才能完美无缺地展示风韵和成熟。即便花无百日红，可是依然能够‘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人贵有自知之明。云云有点固执己见，她知道这个弱点，屡次对老马说：“我很固执的哦！”老马笑着回答，“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缺点都很可爱。”云云听了，眉开眼笑。老马逗她，别笑！现在回答问题：什么是MBA？云云愣住了，知道不会是工商管理硕士那么简单，冥思苦想，想不出答案。老马笑着回答：MARRIED BUT AVAILABLE。顺便奉送一句：傻丫头。云云娇嗔斥责：你太坏了！好过分喔！
老马继续逗云云开心：“妙手回春” 的牌匾应该挂在哪里合适？”众所周知，应该是挂在医院或者诊所的牌匾。云云知道这同MBA有着类似的奥妙，心念一转，回答到：“挂在风月场所？”“哇，好聪明！加十分！”
云云的小聪明在工作上让老马忍俊不禁。她上班时，因为效率高，经常是别人需要一天完成的任务，她三下五除二，个把小时就大功告成了。接下来，就偷偷溜出去玩，不是找朋友喝茶、喝咖啡，就是逛商场，再不就靠着湖边，欣赏大自然的美景。老板老是找不到她，因为她的手机开着，可是这个小精灵把电板抽去了，所以她从来不会受干扰，而老板每次都是听到的空号！事后，她就说是信号不够强，没有听到铃声。
晚上，老马请云云吃晚饭。老马本来想选择一家高档海鲜馆。老马当然想请她吃最贵和最好的海鲜，聊表心意。云云却选择了类似大排档那样的普通餐馆，仅仅要了一份牛和粉。老马虽然不是腰缠万贯，花点钱请自己喜欢的佳人吃顿饭自然是小事一桩，然而他还是被云云打动了。其实，女人的高雅往往就反映在朴实无华之中。那份动人和体贴入微，男人才永远难以忘怀。
后来，两人又一起吃过几次饭。老马并不知道她喜欢吃鱼和虾，喜欢螃蟹。到了海鲜馆，老马先为她点了个螃蟹肉饼的头台，她开心异常，又再次问老马：“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些东西呢？真奇怪。”这实在是天意！她喜好的一切与老马的喜好不谋而合！顺便提一下，许多美国餐馆的CRAB CAKE，味道确实不错，各位不妨可以试试。挤上点柠檬汁，味道更美！
老马和云云还发现两人的性格和处世为人的方式都非常相近。连饮食习惯都很相似，稍微有点差异的是云云喜欢青菜肉馄饨，口味清淡；而老马偏爱韭菜肉水饺，还要加上辣椒、陈醋和大蒜。吃起大蒜比山东人都厉害，喝吃醋超过山西人，吃辣椒赶得上四川人！让云云惊讶不已。有点差异也很好，可以互补。再说，韭菜是壮阳的绿色食品，陈醋和大蒜更是抗氧化和延缓衰老的绿色食品，老马虽然没有这个需要，但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吗！
老马自己品尝过许多不同类型的酒，为云云推荐了一些。云云告诉老马，老马为她推荐的每样酒都非常合她的口味，特别是香格利和百利，现在成为她的最爱。老马当然是暗暗得意了，天助老马也。其实老马也心知肚明，这多少有点爱乌及屋的成分，表达了云云的心意。老马将以前看过的一个短讯稍为改动，暗中祷告：情深深，雨蒙蒙，但愿她想什么我都懂！
爱情并不需要惊鬼神、泣天地，爱情的主料是真心实意。情真意切的爱情最美。
老马其实心里也很矛盾。既有忐忑不安和内疚的感觉，甚至有种犯罪感，但又充满了改变现状的渴望，充满了对激情的期盼。人，很多时候是个矛盾体。老马虽然没有见一个爱一个，感情上也谈不上泛滥成灾，也没有处理的一塌糊涂，扪心自问，还是有愧疚的感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只是美好的想象。
理智与情感，经常是对立的，但是又并存的。天人交战，有时侯就在一念之差。理智占上风，不见得就一定对，也许从道德的层次上是对的；情感占上风，也不见得就一定就错。对与错，完全取决于立场和出发点。此时的老马，情感显然占了主导地位，心不由己在暗中祷告，希望上帝保佑，能心想事成，能获得云云的全部身心。
事情到底进展如何？到底成功了没有？下回继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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