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代价（7）
07/17/2007 5:15 am
弟弟很快的学会了飞翔，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他飞的很好，因为他本来就可以飞。现在他会和那只大鸟结伴飞走，一开始只是在黄昏飞走一小会儿，而后时间越来越长。他有时很晚才回来，很累的样子。白天我不忍叫醒他，他却坚持起来，在我旁边不停的捉飞来飞去的小虫吃。我想问他，但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又该怎样问。
“累么？”我最后用鸟类的语言说。
“有一些。”弟弟说。沉默好久他问：“你想我么？”
我的眼泪落下来，说“想。”
“我也想你。”弟弟说。
我注意到弟弟没有叫我哥哥。
在之后的一夜，我听到弟弟和那只大鸟在激烈的争论。他们用鸟类的语言讲得飞快，所以我不能完全听懂。
但语言，只是简单的表面。我能领会语言之外更多更重要的含义。我懂得他们说出的一切，和还没有说出来的一切。我知道那只大鸟想带走他，带走我相依为命的弟弟，和我最初预料的一样，虽然我不能完全听懂。
而我的弟弟不会离开我，虽然他的话，我也没有完全听懂。从他激动而哽咽的声音里，我知道他还是我唯一的亲人。
第二天一早，弟弟对我说，“哥，我可以教你。你也一定可以学会。”
我的眼泪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弟弟用翅膀紧紧的抱住我，眼泪扑簌扑簌的落在我的身上。过了很久，我用力拍着他的翅膀，说：“发傻。”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真正想过飞翔，虽然我看到弟弟学会飞翔，虽然在更早之前我也曾希望可以象那只百灵一样在飞翔中歌唱。
但那仅仅是一些向往而已，因为我是一只青蛙，只要唱歌就可以了，我甜美的嗓音才是我的生命。
这些天里，我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我也学会飞翔，是不是就可以同弟弟一起闯荡外边的世界呢。然而我是一只青蛙，我怎么可能学会飞翔呢？
但现在我下定决心要学会，只是因为弟弟这样坚定的对我说。我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渴望，仿佛我一直把飞翔作为一个梦想小心的埋藏在心底，而它的周围积结、沉淀了许多不知名的情感，一旦浮起，竟然牵扯出各种各样的心情。仿佛已在水底沉浸很久、周围水草丛生的一条船骸牵牵扯扯的浮上来，在一片混浊中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希望的刺痛。
我想飞翔也许是一个永恒的梦想。谁会不喜欢飞翔呢？扇动宽大的翅膀，在蔚蓝的天空中扶摇而上，盘旋在清澈的空气中。
这一切是多么舒展而惬意啊。
唯一的问题是我是一只青蛙，我没有翅膀。
“累么？”我最后用鸟类的语言说。
“有一些。”弟弟说。沉默好久他问：“你想我么？”
我的眼泪落下来，说“想。”
“我也想你。”弟弟说。
我注意到弟弟没有叫我哥哥。
在之后的一夜，我听到弟弟和那只大鸟在激烈的争论。他们用鸟类的语言讲得飞快，所以我不能完全听懂。
但语言，只是简单的表面。我能领会语言之外更多更重要的含义。我懂得他们说出的一切，和还没有说出来的一切。我知道那只大鸟想带走他，带走我相依为命的弟弟，和我最初预料的一样，虽然我不能完全听懂。
而我的弟弟不会离开我，虽然他的话，我也没有完全听懂。从他激动而哽咽的声音里，我知道他还是我唯一的亲人。
第二天一早，弟弟对我说，“哥，我可以教你。你也一定可以学会。”
我的眼泪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弟弟用翅膀紧紧的抱住我，眼泪扑簌扑簌的落在我的身上。过了很久，我用力拍着他的翅膀，说：“发傻。”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真正想过飞翔，虽然我看到弟弟学会飞翔，虽然在更早之前我也曾希望可以象那只百灵一样在飞翔中歌唱。
但那仅仅是一些向往而已，因为我是一只青蛙，只要唱歌就可以了，我甜美的嗓音才是我的生命。
这些天里，我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我也学会飞翔，是不是就可以同弟弟一起闯荡外边的世界呢。然而我是一只青蛙，我怎么可能学会飞翔呢？
但现在我下定决心要学会，只是因为弟弟这样坚定的对我说。我的心中突然充满了渴望，仿佛我一直把飞翔作为一个梦想小心的埋藏在心底，而它的周围积结、沉淀了许多不知名的情感，一旦浮起，竟然牵扯出各种各样的心情。仿佛已在水底沉浸很久、周围水草丛生的一条船骸牵牵扯扯的浮上来，在一片混浊中仍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希望的刺痛。
我想飞翔也许是一个永恒的梦想。谁会不喜欢飞翔呢？扇动宽大的翅膀，在蔚蓝的天空中扶摇而上，盘旋在清澈的空气中。
这一切是多么舒展而惬意啊。
唯一的问题是我是一只青蛙，我没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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