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代价（3）
06/30/2007 4:00 am
第二天的清晨，朦朦胧胧的雾气在每一根树枝，每一片树叶间弥漫。静霭的雾气缓缓流动，让我觉得熟悉，仿佛回到了水中。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声尖锐的呼啸声穿过恶魔栖息的草窝，那只巨大的恶魔“腾”的飞起来，惊恐的尖叫着，扇着翅膀在草窝周边盘旋。但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几乎在同时，暮霭中传来一声长长的悲哀的鸣叫。
那恶魔径直的坠落下来，半开的翅膀不时的碰到一些树枝，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翅膀扫到了他的草窝。那草窝倾斜，再倾斜，翻倒下去。
草窝掉进溪水，从草窝中小恶魔们惊慌的尖叫中，可以想象水在慢慢的渗进去，渗进去。
老鼠们欣喜若狂，吱吱吱的叫个不停：“淹死他们，淹死他们，为我们报仇，淹死他们，淹死他们，让一些都毁灭吧，淹死他们”。咬牙切齿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疯狂。
我在树枝上犹豫不决。草绳绑的很松，我挣脱的话可以跳下去，可跳到小溪里的希望微乎其微。昨天下了一天的决心，最终因为没有胆量而放弃。但现在我想跳下去的念头，比昨天的任何时刻都强烈。
这念头紧紧的揪着我的心。以致于我感到难以呼吸。于是我想我应该跳下去，如果我还活着，我再去想为什么我会这样做。
我向前尽力一跃，腾空而出，坠落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慌乱中我拼命的伸展指间的薄膜，并且还试着向小溪的方向划动四肢，然而空气毕竟太稀薄了，托不住我的身体，我在空中翻滚着，不断的坠下去，坠下去。
而下落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比昨天的白天和夜晚加起来还要长。漫长的时间中我想起了小叶，想起在众多的青蛙妹妹中小叶集聚了所有的爱慕，和所有嫉妒。我们拼命的唱啊唱，有时只是为了看看谁可以得到来自小叶妹妹的回应。
小叶，如高高树梢上的一片叶子。遥远树林里，高高树梢上的一片叶子，不知还会不会想起我。
我想，我这样跳下来，大半倒不是因为我的英勇。只是因为我知道不会有谁会救我下来。不是冒险跳下来，就是要在树上被风干。总而言之是要跳下来，或早或晚。而雏鸟们唧唧唧的尖叫，也让我觉得不忍。反正是要冒险，也许还可以救他们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救他们起来，我并没有想。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在懵懂之中。
我只记得落入溪水的时候，树枝上老鼠们疯狂的叫声听起来很遥远。我奋力把草窝推向岸边，里面的生命已奄奄一息。
即使是恶魔的生命，也会在顷刻间消失，这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我筋疲力尽的躺下，倒在草窝旁，全身麻木。
再醒来的时候，有只小嘴在轻轻的啄我，很轻很轻，轻到我不会误解他是在努力的想吃掉我。草窝里的另一只没有醒过来，从这只啄我的小鸟的眼泪中可以看出来。
看到我醒了过来，他不再啄我，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唧唧的叫，不知是什么意思。
其实，即使我什么也听不懂，也能听出那声音中无尽的悲哀。
我努力想振作起来，想努力笑一笑，或是打一声招呼。我张了张嘴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夜晚很快降临，这一个夜晚和前一个夜晚一样漫长，我们两个依在一起，一起瑟瑟发抖，小鸟的身上很暖和。
当清晨再一次来临的时候，小东西开始昏昏欲睡，而我却再也睡不着了。然而我一动，小东西就会醒来，唧唧的叫。我说我不走，我的肚子饿，我要吃点东西，活动活动。
小东西只是不停的唧唧的叫，不停的挨紧我，眼中充满悲伤。
我指指饿的扁平的肚子，告诉他，我饿，好饿好饿。
小东西依旧只是靠紧我，唧唧的叫，没有一点松懈。
于是，我屈服了。和他继续依偎在一起。
然而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盼望会有一只蜻蜓飞过来。
终于一只蜻蜓飞来，成为我久违的美餐。第二只飞来的时候，我又吃掉。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第三只飞来，我把它喂进身旁张的大大的嘴巴。
但我很快发现这小东西太能吃了。要靠我捉蜻蜓养活他，我一天大概要捉一百只才行。我放弃的对他说，你去吃小虫吧，或者吃草也行。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声尖锐的呼啸声穿过恶魔栖息的草窝，那只巨大的恶魔“腾”的飞起来，惊恐的尖叫着，扇着翅膀在草窝周边盘旋。但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几乎在同时，暮霭中传来一声长长的悲哀的鸣叫。
那恶魔径直的坠落下来，半开的翅膀不时的碰到一些树枝，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翅膀扫到了他的草窝。那草窝倾斜，再倾斜，翻倒下去。
草窝掉进溪水，从草窝中小恶魔们惊慌的尖叫中，可以想象水在慢慢的渗进去，渗进去。
老鼠们欣喜若狂，吱吱吱的叫个不停：“淹死他们，淹死他们，为我们报仇，淹死他们，淹死他们，让一些都毁灭吧，淹死他们”。咬牙切齿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疯狂。
我在树枝上犹豫不决。草绳绑的很松，我挣脱的话可以跳下去，可跳到小溪里的希望微乎其微。昨天下了一天的决心，最终因为没有胆量而放弃。但现在我想跳下去的念头，比昨天的任何时刻都强烈。
这念头紧紧的揪着我的心。以致于我感到难以呼吸。于是我想我应该跳下去，如果我还活着，我再去想为什么我会这样做。
我向前尽力一跃，腾空而出，坠落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慌乱中我拼命的伸展指间的薄膜，并且还试着向小溪的方向划动四肢，然而空气毕竟太稀薄了，托不住我的身体，我在空中翻滚着，不断的坠下去，坠下去。
而下落的时间是如此漫长，比昨天的白天和夜晚加起来还要长。漫长的时间中我想起了小叶，想起在众多的青蛙妹妹中小叶集聚了所有的爱慕，和所有嫉妒。我们拼命的唱啊唱，有时只是为了看看谁可以得到来自小叶妹妹的回应。
小叶，如高高树梢上的一片叶子。遥远树林里，高高树梢上的一片叶子，不知还会不会想起我。
我想，我这样跳下来，大半倒不是因为我的英勇。只是因为我知道不会有谁会救我下来。不是冒险跳下来，就是要在树上被风干。总而言之是要跳下来，或早或晚。而雏鸟们唧唧唧的尖叫，也让我觉得不忍。反正是要冒险，也许还可以救他们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救他们起来，我并没有想。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一切都在懵懂之中。
我只记得落入溪水的时候，树枝上老鼠们疯狂的叫声听起来很遥远。我奋力把草窝推向岸边，里面的生命已奄奄一息。
即使是恶魔的生命，也会在顷刻间消失，这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我筋疲力尽的躺下，倒在草窝旁，全身麻木。
再醒来的时候，有只小嘴在轻轻的啄我，很轻很轻，轻到我不会误解他是在努力的想吃掉我。草窝里的另一只没有醒过来，从这只啄我的小鸟的眼泪中可以看出来。
看到我醒了过来，他不再啄我，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唧唧的叫，不知是什么意思。
其实，即使我什么也听不懂，也能听出那声音中无尽的悲哀。
我努力想振作起来，想努力笑一笑，或是打一声招呼。我张了张嘴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夜晚很快降临，这一个夜晚和前一个夜晚一样漫长，我们两个依在一起，一起瑟瑟发抖，小鸟的身上很暖和。
当清晨再一次来临的时候，小东西开始昏昏欲睡，而我却再也睡不着了。然而我一动，小东西就会醒来，唧唧的叫。我说我不走，我的肚子饿，我要吃点东西，活动活动。
小东西只是不停的唧唧的叫，不停的挨紧我，眼中充满悲伤。
我指指饿的扁平的肚子，告诉他，我饿，好饿好饿。
小东西依旧只是靠紧我，唧唧的叫，没有一点松懈。
于是，我屈服了。和他继续依偎在一起。
然而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盼望会有一只蜻蜓飞过来。
终于一只蜻蜓飞来，成为我久违的美餐。第二只飞来的时候，我又吃掉。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第三只飞来，我把它喂进身旁张的大大的嘴巴。
但我很快发现这小东西太能吃了。要靠我捉蜻蜓养活他，我一天大概要捉一百只才行。我放弃的对他说，你去吃小虫吧，或者吃草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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